可是欧比旺又做错了什么

【叉冬】风雪转晴(1)

搞cp一时冲动的产物,刚刚开始嗑可能还不能很好把握这两位的感情,如果不介意欢迎来看(?)


正文:


朗姆洛第一次见到冬兵时他正准备去东欧执行任务,那是一个暴风雪的夜晚,队员们正对着启程前一天的破烂天气骂娘,过分饱和的橙色灯光映着被揉搓得皱皱巴巴地图,倚在桌边的枪械在纸面上投下尖锐的阴影。朗姆洛坐在靠墙的长凳上,对着流淌着光影的匕首发呆。总部向来喜欢把棘手的任务分配给他的队伍,虽然他从未失手,但这使得他总疑自己是不是在少不更事的某次醉酒后把哪个九头蛇的高层给泡了,导致对方恼羞成怒地下达了诸如“让朗姆洛尽快死在任务里”的命令。

 

酒吧的椅子还没被焐热,甚至连一个像样的金发姑娘都没把上,朗姆洛就被一个急电叫回去跟七八个同他一样郁闷的士兵和冰凉的枪管面面相觑,半杯龙舌兰酒和其他麻醉神经的愉悦被远远地隔离在寒冬的对街。不,有一点要说明,在朗姆洛心里枪支刀具和那些只穿着一条裹胸在香烟上留下口红印的女人们一样性感,但是身为一个天天在裤腰带上挂着匕首的男人,朗姆洛觉得自己在冬天更需要一个能给脖子带来温柔触感的人。

 

皮尔斯就是在这么个时候进来的。他旁边站着佐拉,身后是一溜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和西装革履的“政客”们——朗姆洛是这么称呼那些端不动枪也喝不了酒的白痴文员的,尽管正是这群人两句话把他打发到了东欧——护送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进房间,虽然在朗姆洛眼里那更像是一种变相的羁押。他瞥了眼被阴影笼罩着的陌生对象,不知道皮尔斯又给他整了什么花样。然而后者只是丢下一句“他现在归你,医生会教你如何使用”便甩手走人。

 

倒是佐拉十分善意地补充了一句:“他就是冬兵,好好赞美他吧士兵们,这是你们此生见过的最完美的武器。”

 

朗姆洛差点把口水从鼻腔里呛出来,一秒钟之前他还处于极度的不爽,认为临阵安排外人是皮尔斯对他实力的极大低估与羞辱,而现在朗姆洛甚至萌生了对着皮尔斯堆满了虚情假意的脸狂亲的冲动。

 

没有人不知道冬兵。

 

那可是该死的冬日战士,九头蛇的杀手锏。

 

在此之前朗姆洛已经无数次听闻过这个魅影的传说,他成为了诸多士兵的睡前故事和酒桌谈资,或是训练时一个高不可攀的标准。军营里的流言传得向来比子弹快,关于冬兵的故事朗姆洛相信已经被传出了百八十个版本——他本人就听说了不下三十个。组织里有权限接触冬兵的人寥寥无几,普通士兵由于他的身份太过隐秘,甚至逐渐将他的存在当成是一种理想化的集大成者而非真实的个体。人们只是隐约知道他在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几个月几个月地被锁在低温铸成的监牢里,被唤醒的唯一可能便是应付某个成功率比在升腾的硝烟里看见启明星的概率还低的难题。

 

冬兵是一个永远活在黑暗里的幽灵,即便是九头蛇的士兵有时也会产生冬兵是被政客描摹出的假想武器的错觉,只有某些诸如“xxx基地被一夜摧毁”,“某财政大臣在家中毙命”,“通往华沙的交通全部瘫痪”之类的爆炸性号外在街头巷尾被报童叫卖的时候,人们才似乎第一次意识到他血肉的真实,并庆幸未与其为敌。

 

安全感绵延了士兵们对他的憧憬,流传在军营里有关他的小道消息多半是无中生有。癖好,性取向,情史,都被人们添油加醋,就好像谈论某位法老的秘史时,知道他在某次出行途中被蝎子蛰了的人总是在餐桌上拔得头筹。甚至有人吹嘘他曾经摸过冬兵的后腰,尽管他当时不过是那个实验室数十个卫兵之一,仿佛此类对极强大者的轻佻能满足个人的虚荣心以及性幻想。

 

“完美”和“武器”这两个名词,没有天天和死亡打交道的人不会为之动心。

 

朗姆洛在第二次打量冬兵时完全没有想这么多,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瞬间绷紧,失重感从后脑瞬间窜向到脊椎,又一路向下,使他不得不站了起来,而说出的话却是极度的白痴:“你为什么要戴面具,是毁容了吗?”

 

朗姆洛敢用自己这辈子的全部信誉打保票,他只是对看见冬兵的面容表现出了不适当的急切。该死的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第一次和姑娘打炮的青春期少男。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身后的那帮队员们心里已经笑得憋出一条东非大裂谷。

 

朗姆洛几乎能想象出面具背后看弱智一样的表情,既然是完美的武器,那便不会有一处瑕疵。当然八成也不会容忍这几乎是戳在鼻子上的无礼。他本以为冬兵会出言讽刺,或是干脆当头一拳给个教训——就像他自己对付那些刺头的新兵一样,然而后者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都没有向这个方向看上一眼。

 

“冬兵已经被下达了命令,不需要你们过多的指示,”医护人员说道,“任务结束后他会被回收至总部。请不要和他谈任务以外的事情,后果自负。”

 

朗姆洛微微点了点头,巴不得这群吐不出象牙的人赶紧滚蛋。

 

“你好,我是布洛克•朗姆洛。”他走到冬兵面前,伸出了右手,想拯救一下自己的形象——至少,在接下来的几周内他们还要合作,朗姆洛不想让对方因为觉得自己是个白痴而拒绝战术交流。

 

“明天五点出发,”冬兵说道,绕开了面前的男人,“你们的车在哪?”

 

朗姆洛觉得自己的神经一定被前两天在酒吧里猛灌的伏特加烧坏了,他在两次被冷淡处理后居然没什么挫败感。

 

“车在后院,”他三两步跟了上去,“我们准备……”

 

“我不必知道,我和你们两条线。”

 

“?”操,朗姆洛的表情僵在脸上,对任务一向保有的控制欲和完美主义让他欲言又止。面对冬兵的新鲜劲儿烟花般一瞬间噼里啪啦在大脑里炸开,但很快又消散在阴郁冰凉的空气里。风雪交加的现实扑面而来,迫在眉睫任务催逼他追赶冬兵的节奏,和这个被皮尔斯临阵丢来的看上去不太像理想社交对象的“完美武器”磨合,冷静而专业地再次完成一项仅属于交叉骨的杰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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